鏡頭里的藝人看著都光鮮，可鏡頭外頭的苦，沒幾個人能看見。今年 8 月，有人在海南街上撞見張嘉譯了 —— 現(xiàn)在他叫張嘉益，拍的照片一出來，好多人都跟著揪心。55 歲的人，兩鬢全白了，穿件松松垮垮的淺色老頭衫，背彎得老嚴(yán)重了，走路得扶著路邊商店的柜臺才敢挪，連簡單站直都費(fèi)勁。
以前他哪是這樣啊？《蝸居》里挺著腰桿的 “宋思明”，還有那走路帶勁兒的 “社會步”，哪回不是精神頭十足？可現(xiàn)在呢，有人在陜西拍戲現(xiàn)場見著他，1 米 78 的個子，就因為背駝得太厲害，看著居然還不到 1 米 6，每走一步都跟踩了釘子似的，疼得直咧嘴。從 “走路帶風(fēng)” 到 “站都站不穩(wěn)”，他這身體變的，不光粉絲心疼，更讓人明白：再大的名氣、再多的錢，真碰上病了，啥用都沒有。
他這病也不是突然來的，是一年比一年糟。2025 年 4 月他在陜西拍戲，媒體拍的照片里，身子已經(jīng)不對勁了 —— 穿件灰色夾克，以前走路那股利索勁兒沒影了，換成慢慢悠悠的，渾身還僵得不行，拍一會兒就得歇，還得倆工作人員一左一右扶著才能挪地方。想站會兒？只能靠在道具上，多站一秒都撐不住。片場有人說，他每天到現(xiàn)場，得先在椅子上坐十幾分鐘，緩過勁兒才能動，“拍個要走路的戲，得調(diào)好幾次姿勢，額頭全是汗，也沒聽他喊過一句疼”。
今年 6 月更差，有人在海南一個水果攤碰見他買椰子。就見他站在攤前，背幾乎彎成個 “蝦”，一只手死死撐著木頭柜臺，另一只手捂著腰，勉強(qiáng)能穩(wěn)住。攤主把椰子遞給他，他想伸手接，可腰轉(zhuǎn)不動，只能一點一點挪胳膊；有粉絲認(rèn)出他，想合個影，他試著把背挺直，結(jié)果還沒到三秒，疼得又垮下去了，還笑著跟人說 “不好意思啊”。到了 8 月，他一個人在街頭走，手垂在兩邊，每一步都跟 “挪” 似的，慢得很，還走不穩(wěn)，松垮的衣服也蓋不住肚子有點鼓 —— 這都是長期吃藥吃出來的副作用。
為啥會這樣？得往 30 年前說。那時候他才 25 歲，在西安電影廠跑龍?zhí)祝瑸榱嘶炜陲垼袘蚓徒樱还苁切〗巧€是要翻跟頭、摔打的戲，他沒學(xué)過武術(shù)，卻偏不用替身，所有危險動作都自己上，身上老添新傷也不吭聲。后來拍一部古裝劇，有場從高處往下跳的戲，導(dǎo)演說找替身，他不干，非要自己來。結(jié)果落地時沒站穩(wěn)，重重摔在地上，當(dāng)時就覺得腰特別疼，可他硬撐著把戲拍完了，到晚上連躺都躺不下，才在朋友陪著去了醫(yī)院 —— 查出來是強(qiáng)直性脊柱炎，醫(yī)生說這病就是 “不死癌癥”，現(xiàn)在沒法治好，時間長了脊柱就跟石頭似的僵住。
知道自己得了這病，他也沒放棄演戲，還是帶著疼接著拍。他之前采訪說過，這病最折磨人的是 “晨僵”——每天醒了身子跟被膠水粘住似的，僵好幾個小時，只能靠敷熱毛巾或者慢慢活動才能緩過來。為了不耽誤拍戲，他每天凌晨就起來，用滾燙的熱水沖脊柱，靠熱氣把僵住的肌肉和關(guān)節(jié)泡軟點，這樣才能勉強(qiáng)拍戲。就算這樣，他對戲還是不含糊：拍《山海情》的時候，有場要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戲，導(dǎo)演怕他出事，說找替身，他不同意。拍那天馬受驚了，把他掀進(jìn)沙坑里，嘴角劃出血了，他爬起來擦了擦血，笑著說 “摔得好！馬得寶就該這樣”，接著就讓重拍，直到拍好才肯歇。
這么多年，他全靠藥和咬牙扛著：每半個月得去醫(yī)院打次止痛針，拍戲的時候更離不了止痛藥，吃久了藥，身子腫了，體重也漲了；私下里，他會練點溫和的瑜伽，讓脊柱能活動活動，天氣好的時候，家人陪著走會兒路，每次都不超過 30 分鐘，怕累著。他媳婦王海燕，是他最靠譜的靠山：2007 年結(jié)婚后，王海燕就少拍戲了，專門學(xué)了中醫(yī)按摩，他要是疼得睡不著，就坐在床邊給他揉腰揉背，有時候一揉就是一整晚。2020 年，他把藝名從 “張嘉譯” 改成 “張嘉益”，“益” 字就是想圖個健康 —— 這是他疼得受不了的時候，對日子最實在的盼頭。
他現(xiàn)在的樣子被拍出來后，網(wǎng)友評論里全是心疼，還有佩服。有人說 “看著他的戲長大的，《白鹿原》《山海情》里的角色都跟真的一樣，沒想到他背后這么苦”，也有人說 “錢再多、名氣再大，沒個好身體啥都白搭，平平安安、健健康康才是真的好”。更多人被他的勁兒打動：“他把疼藏起來，用最好的狀態(tài)演角色，就算背彎了，演出來的角色照樣立得住。”
現(xiàn)在他搬到海南住了，北方風(fēng)太硬，吹著脊柱更疼。有人在海南超市碰見他和媳婦：他穿件寬松長袖，扶著購物車慢慢走，王海燕在旁邊挑東西，時不時問他 “這個行不” 。陽光從超市玻璃照進(jìn)來，落在他倆身上，看著挺平靜、挺暖的。這時候才覺得，他不是熒幕上的演員，就是個普通老頭，就盼著 “明天醒了，身子能靈便點”。他這事兒，也給所有人提了個醒：不管干哪行，有多少錢，健康永遠(yuǎn)是最金貴的。錢能買著不少東西，可買不來不疼的身子，也換不回以前挺直的背。